給外婆

親愛的外婆：

妳好嗎？不知道為了什麼，突然之間，好想念妳，或許是妳的生日快到了吧。最近好嗎？我們剛剛跟五舅父、五舅母，還有大表哥大表嫂一起飲茶，還有他倆漂亮的女兒昇韻。小昇韻已經長大了不少，烏黑的頭髮，大大明亮的眼睛，畢挺的鼻子，還有笑的時候泛起的梨渦。有時候我覺得她像天使，以前她還是四五歲的時候，每個人都說她是優之良品，長得這麼漂亮可人。我特別喜歡看她的笑面。

五舅父，愈來愈像外婆妳啊。嘴唇啦，眼睛啦，都有一份童真。我特別喜歡看別人笑，這下子就控制不了八卦的樣子。我的樣子一向都是比較像外公的，而被動綬慢的性子好像也有幾分像妳啊。

這陣子，總是憶起以前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，每次晚膳後，因為住得比較遠又不能夠常常見面，我們總是擁著妳，親過兩邊面才捨得回去，忘不了妳總是在橋上揮手說再見的樣子。

在五年前妳的喪禮上我負責讀聖經，神父談起妳生前的種種，我低下頭，就再也忍不住任何的眼淚了。神父憶起外公離開了的那段日子，妳彷彷彿彿的，平時每天早上妳都會望彌撒，然而某一天，神父在街上碰到妳，問妳怎麼了，妳卻說忽然迷了路。媽常告訴我們很多關於妳的故事，又或者妳的金句，妳常說笑，『今晚死，明早起』，『人生呢，就是一度一度的』，如此種種，令人懷念這麼可愛的一個長輩。

我知道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變成壞人啊，如你們常說，積金積銀不如積德，如此守舊又固執的我，對於此，深信不疑。

謝謝外公外婆，因為有你倆，我才有一個這樣棒的媽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