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記得這兩年,甚少生病,上個月跑去看醫生,連醫生也記得:『咦......好耐無見過你喎......』我才瞥了病歷卡一下,果然是2004年11月時看過眼睛發炎罷了。到了昨天,終於要忍不住非看不可。其實只是喉嚨癢了幾天,聲音變成大叔,痰不多,又沒有鼻水,只是一味狂乾痎,極盡討厭。我常認為乾痎的聲音很假,要是別人在我身邊乾痎,也常有要彈開廿尺之感。忍痎,是一項挑戰。
小時候有哮喘的日子,令媽媽勞累不堪,長大了方才知道,那時候的她一定偷偷哭了很多遍。每次大病小病,媽總是那麼偏心,顯得特別擔心,會煲定白粥買定報紙,然後留下字條。我們這一家人,十多年來好像見面的時間少得可憐,卻感覺如此親近。即使科技發達,資訊一日千里也好,寫便條是我們的文化,即使是旅行外遊或只是出外散步,只要家裡有人在睡又或者未回來,我們就會寫便條。好些年前,便條筆記本沒有丟掉,給我留起來,看到裡面簡單微小的言辭,總是教人覺得,在家的感覺真好。
湯煲多一小時就熄爐。
廚房有粥,多吃點。
洗衣機已開,請乾衫。
今晚無飯開,食唔使煮。
點點滴滴,其實我都珍視如此微小的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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